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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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该躲起来，将自己生了心魔的弱点死死藏住，而不是站在温知寒的床前，几乎压在人的身上，只为听清几句梦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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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纵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疯了，但又同时感到大脑的清醒，一切思维都清晰极了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，只是有了一点点的失控，这不是第一次了，他完全可以承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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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前世从哪里听说过，如果人在睡梦中被另一个人的视线盯着看，而不能醒来的话，就会做噩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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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听起来就是无端的传言，骗小孩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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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沈纵突然就想起了这个说法，忍不住地盯着温知寒看了许久，看着看着，就忍不住杀心萌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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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瞧见了，温知寒果然开始做梦，看上去也很是不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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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纵忍不住好奇起来，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噩梦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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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这个徒弟凌迟的噩梦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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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罪行曝光于天下、身败名裂的噩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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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，仅仅是即将死亡的噩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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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都是他认识的那个伪君子‘温知寒’会做的噩梦，可他又觉得，看温知寒这两日的所作所为，以及眼前这睡不安稳的样子，倒不像是这种风格的噩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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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凑到近处看着，忍不住在心魔的怂恿下产生幻想，若是能将师尊在噩梦中同步杀死，会是多么大的惊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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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死攥着毒针的时候，却忽然借着月色，瞧见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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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温知寒，哭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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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做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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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未有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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