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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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还是认真听着，哪怕猜到，也很想听下去，一个字都不舍得漏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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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许久许久、太久没有聆听过师尊的教诲了，他在修炼的路上自己摸索前进、如入迷雾，唯有师尊曾给他指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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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不过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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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知寒缓缓叹了口气，“做正确的事，原本就是艰难、繁重的，正如修炼之途本就是坎坷辛苦的，我这个做师尊的要是怕苦怕麻烦，还怎么有资格要求亲徒弟按时修炼、打好基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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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说着，即是在说自己，也是在说沈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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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说得太直白了，担心沈纵会觉得被责备了，听不进去，说得太委婉了，又担心徒儿听不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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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常说，十几二十出头的小子最是骨头硬，最是喜欢和长辈对着干，温知寒没怎么感觉过这一点，但也不敢不小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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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，沈纵望着他，眼底丝毫没有抗拒之色，反而点点头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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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教导得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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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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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能早日离开归天崖，徒儿定当不畏艰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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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太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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乖得他都感觉不太真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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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知寒原本想着，在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前，先帮忙沈纵缓解一下对围剿之事的阴影，不要对出崖这件事太紧张，便耐心说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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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准备了许多说辞，担心沈纵不愿意，担心沈纵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不肯面对现实，或是心态过于颓丧、自暴自弃，悲观厌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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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全都没用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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