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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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苏止刚想答应，想起家中给自己的禁令，有些为难，“再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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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别嘉嗤笑，看不惯裴苏止这装腔作势拿乔的模样。齐宣钊看得起他和他一起玩，他还推三阻四的。明明是想扒着他们这群人，却拿捏着性子故作清高模样。要不是这人救过齐宣钊的命，谁耐烦和这群农家小子一起吃饭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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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说些讽刺的话，齐宣钊冷冷看他一眼。申别嘉不敢再说，只好装作低头喝酒掩饰住了心底的鄙夷和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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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苏止压根没在意他表情，心满意足地品尝着酒楼美食。这越鲜楼靠着海边，包厢窗户大开，海风吹进来，晚霞也透进来，温度适宜，十分舒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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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少年胃口好，吃饭快，很快就吃完了。李晚裴梅生申别嘉喝多了，出去透透气。姜晴山早就吃完了，说是去上厕所也离开了包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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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里只有裴苏止和齐宣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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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宣钊在喝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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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苏止不喝酒。他起身走到类似露台的地方，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海岸线，波涛汹涌的海平面已经蔓延上来了。海面上仍有一些死鱼死虾漂浮着，离得远，他没有闻到异味。他喃喃道，“这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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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宣钊也来到了窗边，“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就是在这里，那天风好大，浪也大。只有你跳下去救了我。”齐宣钊是不想来这里的，可是徐远洲来了，家里就逼着他也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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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小岛又破又没有地方玩，他只有在海船上胡闹。那一次他刚从海里胡闹回来，在甲板上玩，一个大浪打过来，他被浪冲下海，海上起了大风。海风中浪头一个接着一个，船只摇晃起来，下人们都被他赶走了，几个朋友都吓傻了，他一个人在海里扑腾着挣扎着。不久便沉落下去了，那是第一次他直面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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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濒临死亡的时候，一个少年如鱼一样灵活地游到了他的身边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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