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些什么吗?”
江听白的声音有餍足后的、浓重的沉郁感。
于祗打了个哈欠,“你在想什么呀?”
江听白把她往上提了提,他吻她的鼻尖,若即若离的,三五不时挨碰着她的嘴唇,浮浮沉沉地吻着,用一种至糜至欲的低哑音色说,“想将你深蓝色的校服裙推到腰间,再把你压到书架中间的那本《圣经》上,做到篆香烧尽,日影下帘钩。”
他们附中鼎鼎大名的,高中语文古诗填空永远是零分,被语文组的老师集体抵制的江听白。一个从来不读诗词的人,这个时候,倒是被他卖弄了一手。
于祗耳根后面热起来,“早就说了你不要脸。”
“很庆幸我从小学会克制。”江听白说。
浓厚的困意涌上来,于祗往他肩窝里拱了拱,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,“你猜那时候我在想什么?”
江听白当然知道。
所以他说,“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。”
于祗在睡着之前说,“把你和芭蕾舞鞋一起扔进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。”
“......”
江听白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。两下无声,他解嘲似的弯一点唇角。
法式对开窗外摇晃着星河万万里。那一年夏天,江听白二十三岁。
用尽他最好的想象,全力以赴的去肖想,也不会想到,那些因不见天日而暗沉无光,踟蹰独行,叛道离经,铺陈笔墨挥毫在纸上,也只能是写满一页荒唐的不堪心事。会在这样一个淤塞着满室情昧的夜晚,用玩笑式的口吻,跟偎他怀中,早已成为他妻子的于二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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