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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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哦，对了，那时候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，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我的病，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妈妈，而是骗她说我在伦敦留学，责备上帝为什么偏偏选了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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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的精神在那之后就不太正常了。最后住进了精神科。在妈妈住院后，原本没有周日礼拜习惯的你突然开始去教堂，甚至做起了自己从来不屑一顾的教会募金行动。”斯科蒂的讲述还在继续，“只是太可惜了，上帝也帮不到我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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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弗朗西斯的心里好像吃下了一颗怪味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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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的样子，都被斯科蒂看到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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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想象他的小甜心在看到那些场景的时候，会有多难过，又会不会为自己什么也做不到而感到无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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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渐渐地爸爸不再去教堂了。你浑浑噩噩了很久，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，不愿意出门，也不愿意打理自己，甚至有时会靠香烟和酒精来麻痹自己。可爸爸，显然它们也无法使你感到开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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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她停了下来，抬头望着弗朗西斯，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。半晌，才瘪了瘪嘴，企图再次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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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下，求你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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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朗西斯下意识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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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！”斯科蒂声音的分贝加大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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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朗西斯语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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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在这短暂的见面机会还要惹斯科蒂生气的意思。可是，却好像事与愿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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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斯科蒂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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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的脸上露出了童真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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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话说，爸爸可以听我唱歌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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