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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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想象中要轻，又比想象中要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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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又递给他一封信，然后弯腰说了声“打扰了”，就转身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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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谷零像是捧着无价的珍宝一般，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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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惊觉自己竟是出了一身的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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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谷零看着她留下的瓷罐子，半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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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们还在组织时，有一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去预定的骨灰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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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挺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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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记得她说，干这一行的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，谁有那个功夫去捡你的尸体啊，哎，浪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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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到底还是没浪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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罐底恰好压到了放在桌上的纸张的一角。他轻轻抽出那张纸，看到上面的内容后，忽然就将它揉成一团作势要丢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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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收回手来，只甩到桌子的另一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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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今早刚刚写下的购物清单，他打算去买回来做她提起的想吃的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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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谷零撑着桌子起身，脑袋还有些晕沉沉的。回来时手上端着一个酒杯，酒液在其中轻轻地晃着。他郑重其事地把酒放到罐子跟前，这才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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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瞧，是你的波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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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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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你不能喝哟，伤肺，也伤身体。”降谷零静默片刻，像是在思考着该如何组织语言，“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瞒过工藤家的小姑娘买回来，本来是打算今天悄悄和你一起小酌一些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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