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那时候云楚还要再小些，他看这少年天天板着脸，跟在他后面，只觉得有趣的紧。现在他进弱冠，又离了高墙，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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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楚没懂这话什么意思，他也是在皇城长大的。但是就算和同龄人做比较，人情世故方面也差人一大截。他理解不了，也不问，只从衣襟里取出一枚坠子，“你若是没钱了，就把这拿去当了。这不是你的东西，当了也不打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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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根红线，坠着枚血浸扳指，衬着云楚脖颈那一片雪白的皮肤，红的几乎要发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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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哪……他给你的？”萧瑟一把拽住扳指扯了下来，他盯着云楚因为这动作而疼的难堪的眉眼，“你说他把你困在皇城……他送你这东西，就真只是困着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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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饶是云楚再傻，他也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了。他伸手就要夺回扳指，板着脸十分不虞的模样，“你真是！你现在真是不讲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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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讲理？”萧瑟抬高胳膊，避开云楚的手。他如此反问了一句，突然就上前两步将云楚压在了床榻上，“我跟你讲理，你可听？我若是不讲理，你以为你现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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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楚脸红了，气的，他咬着牙去攘萧瑟的肩膀，只推开了那狐裘。他是真被萧瑟这样的态度惹恼了，“起开！萧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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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说了要为我典当这扳指？”萧瑟依然是不让的，不仅不让，还压住了云楚两条扑棱的腿，“好！明天！明天我就让人出发去卖了这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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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萧瑟那句「不干净的东西」噎了个整的，云楚咬着牙说不出话来，只狠狠瞪着萧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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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瑟说不清心情怎么样，他挺久没见过云楚这样情绪外露了。少年人身子正在抽条，可能是营养跟不上，一把骨头硌着手。他算是明白云楚在皇城里三年也是不好过的，可看着这人被他气红了脸，他就有种诡异的满足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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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了想，上次云楚被他气成这模样，还是他开玩笑说要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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