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独知津。写到水穷天杪，定非尘土间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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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云楚十三四岁的时候，在学堂里，听着被夫子请来授业的文科状元讲的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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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楚不是去学堂的那块料子，但是萧瑟总想着把他养成世家小公子的模样，成天妨碍他练武，恨不得派人押着他上学堂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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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听着那状元讲诗，云楚一听，只有些似懂非懂，一知半解。但是就那一句「公子只应见画」，他就明白，这好像是写萧瑟的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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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那时候的萧瑟太过分了，天天强迫他去学堂，故意笑他写字难看，找着机会就在旁的下人在时给他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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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很快，云楚就忘了听见这首诗时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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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道这么久过去了，云楚这个跟学堂不那么对头的人，居然又想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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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张小二趁着云楚上楼，偷偷摸到萧瑟边上，说了云楚白日里想起来的诗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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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灵又懂事的张小二装作十分无知的笑了，“先生真是满腹经纶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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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满腹经纶应该是没有的。”萧瑟笑着，不期然的又想起来，云楚在学堂时的表现。他一砸吧嘴，接着说，“但是满心满眼应该都是我没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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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？”张小二觉得这个发展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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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瑟上楼进了房间，云楚刚刚给柳条换了水，放在了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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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一旁，双手都拢在狐裘的袖子里，看着云楚仔细的摆放柳条，懒懒散散的笑，“公子只应见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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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楚惊了，这比白日里听人说萧瑟总看着他笑还要来的惊悚。他锁紧了眉头，顾不得手上还沾着水，就扑过去想要捂住萧瑟那张气人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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