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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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瑟打眼一看，方子上全是些珍稀的药材，傻子都能看出来不是倒春寒生病用的上的。他一垂眼，五指把药方压在桌上，沉声问，“这是什么意思。请你来看病，不兴给个说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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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大夫正往药箱里收拾东西，一听萧瑟这话，略微想了想，还是说，“可能是需要费些钱，不过想要吊着，也只有这方子才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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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来还想说，“要实在不行……就算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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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话还没出口，就被萧瑟截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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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吊着？！怎么算吊着？”萧瑟僵着，没敢回头看云楚，虽然他知道云楚这会睡着，也可能是晕了，“他未及冠，先生。他还未及冠，还很年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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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未及冠，还很年轻，刚出皇城不足半年，皇城困他的三年还没跟萧瑟说起，北离南决西域佛国，还有好多地方他都没去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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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了，萧瑟以前总寻些借口忌他的酒。所以雕楼小筑的秋露白，雪月城的风花雪月，他都不曾尝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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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所有的遗憾，在这时候，都融进了萧瑟反复呢喃的那句，“他还未及冠，还很年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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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喉咙发哽，顿了好一会，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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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让他死，他能不能不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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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，萧瑟留了老大夫在客栈宿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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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实在睡不着，纵然不合礼数，还是叩了老大夫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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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么吊着，能吊多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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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命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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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瑟想不过了，心里那道坎更过不去。他躺在云楚边上，忍不住喃喃道，“你向来命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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