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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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此，萧行简不由朗声大笑，一边笑一边说：“原来你竟是个这般有志气的，两年？你可知章频在岱殊书院潜读了多久，来岱殊之前又学了几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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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着笑着，渐渐严肃起来，“斐玉，你要知道，他的那个‘小三元’可不是贿赂考官得来的，那是实打实的凿壁偷光，寒窗苦读，你便是不存侥幸，也绝不可能赢的过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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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萧行简的怀疑，斐玉不置可否，转而说了另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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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可能不知道，我虽然长于古庙之中，得不到儒家的教诲，但时常得背诵般若禅法，因此竟把字词学的七七八八，而庙里的经、律、论这些古籍，因为年岁太久，保存不当，纸薄如蝶翼，书线如土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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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总是担心这些典籍再损坏了，让它们缺页少册，撕裂磨损，所以每每拿出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，只有背熟了前一页，才会翻到后一页，从来不多加翻阅，也不能再次查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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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抵是从小这样强迫自己死记硬背，长期以来，竟然养出了过目不忘的能力，如今看到书，虽然一览，却犹能识之，如果不是这样，我也不敢在学富五车的众位天乾学子面前出口狂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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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行简震惊地扭头看着斐玉，许久说不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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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玉见他还是不肯全信，张口便背诵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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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古圣人始画八卦，三才之道备矣。因而重之，以尽天下之变，故六画而成卦。重乾为《乾》。乾，天也。天者天之形体，乾者天之性情。乾，健也，健而无息之谓乾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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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玉不带停地把《伊川易传》从开篇程氏对天道性乾的释义起背诵，至初九，至九五，直到背到“乾始能以美利利天下，不言所利，大矣哉！”时，忽然见到眼前有手掌在晃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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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才停下来，回神看向正把手收回去的萧行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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