瑚望向镜子,镜中的人穿一身海棠色的锦缎宫裙,绣着描金穿花蝴蝶,未着妆的脸略有些苍白,只一双眉画得极好,远山含黛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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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画的够好了,便是我自己都不一定能画的这样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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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扯唇笑起来:“那我天天给你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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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瑚笑了,眼睛亮亮的,低头看着蹲在她身旁的他,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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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心念一动,看着她的笑脸,忍不住想到了昨夜红鸾帐内,她意乱情迷的样子,娇艳开在眼角,跟素日清冷的样子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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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里的下人已经全部退下。他余光扫一眼,笑意加深,忍不住轻挑着她的下巴,俯身吻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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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端庄矜持如薛瑚,定是会又羞又气,说不定还要斥责他一声「不端方」,却不成想抬起头来,正看到她飞快抬手擦了下眼角,避开他的视线,面向妆镜画起了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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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怔了怔,看着她的侧脸,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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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倒还有一种可能,只不过他不愿意去相信罢了。他一直都觉得薛瑚并不喜欢他,只是人太傻,又被教的太重情谊,圣旨下了便死心塌地跟了他。但之前看到的种种,又让他忽然对她的想法不太清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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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若是真的喜欢他……怎么可能呢。她之前从来没有显露过分毫,若是她的掩饰,那也演得太好了。倘若真是如此,他也不必再费尽心思筹谋什么皇位了,比起她的滴水不露,他那些伎俩就太小巫见大巫了,让她看了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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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时心绪万千,一边是怀疑一边是混乱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个什么答案。那边薛瑚已经画好了妆容,站起身,看过来:“不是要进宫吗?我准备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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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冲着他笑起来,清丽的淡妆,镶了红宝石的金步摇点在她的额头上,头发梳作了妇人髻,更显得端庄又华贵。她脸上早已没了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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