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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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慎被她盯得有那么点儿不自在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却是觉着酒气充盈之下好似神思也不那么清明了，这才会在这时候，因这酒劲儿的冲动，说些换了旁的时候断不会出口的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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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善见不才，也算做过程四娘子的师父，见她不思进取，懒于思虑，择婿上实在没有章法，先才吃过楼家的亏，随后却又屈从权势更盛者……也是不忍见她来日受今日所择之事的苦果，方想规劝一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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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不想劝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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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慎微闭上眼：“若是没有公主，在下许是还会想劝上一劝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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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？”方弗盈微微睁大眼睛，是真的有些惊讶：“我还以为，是前几日你被陛下召入宫中，碰到少商和子晟，见他们相处……而后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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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慎睁开眼，轻笑了一声：“公主还真是消息灵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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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弗盈摇头：“我在宫中并无耳目，那日的事我会知道，也是因为姜黄在少商身边，碰巧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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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慎觉得还浸在酒意里的自己疲乏得很，后仰靠在廊柱上闭上眼睛，叹息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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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趣，又是落入痴傻之局的人罢了，无趣得紧，不必再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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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觉着，什么才是聪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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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慎微勾嘴角：“这世间，无情无爱，方得自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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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弗盈顿了一顿，轻笑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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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慎撑开眼睛看过来：“公主不赞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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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弗盈想了想：“这情爱一事，的确与饮食之类大有不同，没有它，人也能活。而有了它，也许能过得更好，也许，反倒误了一生。个中滋味，诸般情由，旁人其实难以说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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