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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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多病初初修炼扬州慢，不足以抵御笛飞声的罡气，需借助元宝山庄的泊蓝人头，此物极寒，以其为引可以彻底清除笛飞声留在方多病体内的内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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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方多病受罡气所扰，要少说话少运动。所以李莲花把二人留在莲花楼中，自己在外驾车，前往元宝山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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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内，方多病缠着白素问东问西，打听笛飞声的旧事，白素叹道：“我认识阿飞的时候，他才这么高，”她手比膝盖，“他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，眼神像一头狼，凶狠又单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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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拍拍身旁的软榻，示意方多病不要蹲在地上，“你不用那么避讳，我比你大很多岁……”见方多病坐下，又道：“我救了他，以后每次受伤，他都会来找我，就像受伤的狼只会停留在他认为安全的地方。”她双目微阖，似在沉思，“一直到他成年，就很少再见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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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素看似什么都说了，却又没有透露笛飞声身世丝毫细节，方多病不满道：“嫂子，你为什么要救这样的人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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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的人？”白素吟道：“为我医者,必当安神定志,无欲无求……”却是孙思邈的《大医精诚》，白素笑道：“我从不以貌取人，笛飞声本质纯粹，没你想得那么坏。”她轻点方多病的胸口：“小宝，看人不仅用眼，还要用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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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多病一直觉得白素为人清冷，偶尔戏谑。但重情重义的人，此时相处却发现并非如此，白素是一个博爱包容的人，她平等的对待一切生灵，她的青离医馆开遍大江南北。但她却丝毫不为其牟利，所赚之钱尽数用于义诊或捐助医药给穷苦相亲、边镇军营。在她眼里芸芸众生皆为平等，皆值得温柔以待。有道是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」，白素除了李莲花的身边事，当真是万物皆不挂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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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呆半晌，忍不住道：“那个李莲花，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，竟找到您这样的夫人……”言语间竟改用了敬称，可见是真真把白素当成长辈般孺慕敬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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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素笑道：“缘之一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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