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姜艾不管她，只问：“你可知为何我会来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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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潇愣愣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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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艾道：“你看到了，阿清就是死于这等可笑理由之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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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潇反射性的道：“什……什么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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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艾勾了勾嘴角，似是讽刺一般道：“人命脆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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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潇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，她大喊道：“所以你根本不是人，根本不是人对不对！你和刚刚那个……那个妖怪，是一样的，你……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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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艾道：“那倒不是，她再活个一千年估计也比不上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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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是真听不出阿潇的敌意，还是出于一种戏弄的心态在说这话。阿潇听了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，只觉得一种彻骨的恐惧入骨，冷的她直哆嗦。她忽的抬头，看见了姜艾身后树林中的一片黑暗，只觉得她就孤身行走在其中，不知暗处有无数魑魅魍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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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窥见了，却恨不得自己从未来过这里，从未经历过这些事。从此之后，她又该如何面对每一个晦暗不明的夜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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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崩溃的大哭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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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妖立在一旁，用手化成的小枝轻轻抚摸她的背，似在安慰。阿潇却剧烈挣扎着躲开，满脸都是敌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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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妖见状，叹着气躲远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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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艾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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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妖一愣，随即道：“我……我叫乐焉……我父不望我修炼得道，只望我能活的快乐，所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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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艾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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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为乐焉，却活的并非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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