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傻的，完全凭借本能在做反应：“你…不，我发生了何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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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洛川雪放下手：“解释起来比较复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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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川雪深呼吸了口气，平定了下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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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凝神看着另一个自己，那双柳叶眼从迷茫渐渐转为坚毅，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，却是肯定的语气：“你是魔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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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个洛川雪垂了垂眼帘，本就眸色过浓的眼睛看上去更加晦涩难明，甚至有几分冷涩：“你要动手杀了我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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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记得，自己曾立誓要屠尽妖邪、要平定魔渊……可如今，他却成了魔修、魔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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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他手上沾的血已然多到他自己都嫌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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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他，也定然会嫌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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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没有关系，没经历这一切的他只需要照着自己所想的模样长大，成为他心目中光风霁月、匡扶正义的仙人就好。左右他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和妖，也不差再杀他们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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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川雪紧了紧手里的发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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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小就讨厌血腥味，因为他是从尸海里爬出来的人，见过太多生离死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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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憎恶邪修，也自然就憎恶魔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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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都是一样的……草菅人命、滥杀无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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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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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来的他，怎会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模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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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川雪不信他会自甘堕落成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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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方才说迟了，是何事迟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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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敏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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