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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,赵之敖半躺在床上,翻阅着《风华》杂志,假装不经意地问旁边的她:“顾平岸还在海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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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遇梵正在翻看老相册,她想了想,叹了一声:“算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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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叫算是吧?你不知道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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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海城的墓园里,你可以说在海城,也可以说在天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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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去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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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世了还记在心底,那是多刻骨铭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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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翻着杂志,继续强装平静地问:“怎么死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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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病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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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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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几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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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经常想起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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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经常想,有的时候做梦还会梦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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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之敖努力压着心中的郁闷,“你还挺长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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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遇梵:“当然。估计到我死的那一天,我心里会只有一个想法,我终于可以去见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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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之敖脸色垮的不能看,他不免嘲讽道:“这么长期,你应该为他终身不嫁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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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遇梵白他一眼:“你神经病啊!莫名其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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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之敖合起杂志:“既然你跟顾平岸那么刻骨铭心,你嫁给我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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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遇梵原本错愕的表情瞬间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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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之敖发觉出了不对劲,“你笑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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