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挚被父亲的口气嚇呆了。直到母亲从洗手间里衝出来,他还握著听筒站在原地,手足无措。
母亲看到了他,揪住他的衣领便往她的臥室里拽。他踉踉蹌蹌,一路小跑地被拎走了。
母亲首先打开了电视。
屏幕上出现的场景著实嚇到了那一刻的他:尖叫、哭喊的人们跟暴力打砸、声嘶力竭的人群混在一起,整个画面看得他心惊肉跳,恐惧至极……
是的,那是印尼对华人最不友善的1998年。
那一年的任何华人,只要走在印尼的大街上,就很可能无缘无故遭遇意外。
母亲立刻明白了一切。她关掉电视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李及重要证件。那时,司机已经等在他家別墅的院子里。
可就在母子二人准备上车的前一刻,电话铃又响起来了。
“別外出了!外面危险!关紧门窗!呆在家里!”
两人还未掛断电话,院子的大铁门外,就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跟此起彼伏的叫嚷:“开门!开门!快开门!”
讲到这里,陈挚对小鹿说:“那是我有记忆以来感到最恐惧的时刻,儘管我母亲把我紧紧搂在怀里,我仍然感到浑身发抖,手脚冰凉。”
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,砸门的力度越来越大。门里的三个人跟门外的一群人都在做最后的博弈……
突然,两个印尼女佣从厨房里衝出来,继而衝出家门,衝到了院子的大铁门前。
那一幕,令陈挚跟母亲紧张到近乎晕厥。
他们以为,在极致的情境下,人类最大的恶被激发了出来。两个女佣一定是叛变了。她们要將暴徒放进家里来,那么接下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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