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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玉米地间,在锈跡斑斑的铁锄下,在无人的泥泞边。
那是个做工的男人。
妻子三年前被带走,说是“体质良好”。
他没吭声,继续干活。
十小时,三班倒,睡在矿井边的铁皮棚里。
但是那天,他没去矿井,反而拿起锄头进了地里。
没有喊口號,更没有诉说冤屈。
男人只是把靠得太近的工头砸倒,一脚踩住。
锄头第二次砸下去,第三次、第四次、第五次。
那天下午,三具尸体被埋进玉米地。
傍晚,又多了两具。
到了夜里,总共二十一人没回去报到。
最后,火烧到东方。
亦或者说,火自东方而起。
一个老农见远处来了几辆日本军车。
他知道那意味著什么。
稻田太干,早年间没下雨。
渠塌了,村头的水泵锈死了。
可清单还在,每月要交多少斤,每家几袋米,分毫不差。
於是,老农把孙子藏进了猪圈,又刨出儿子的盒子炮。
翻译跟著日本人下车,用力拍了拍裤腿。
老农回头瞥了眼,屋里还有大半盆油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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