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在雪中结成黑褐色的痂,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。
“排长。”赵成又说,“你觉不觉得,天回暖了?”
张守义沉默了一会儿,感受著空气中那丝微弱的潮意。
“回暖?嗯.北坡还结著冰,但南面,土有点鬆了。”
他笑了笑,“再有几天,枣树就该冒芽了。”
“这时候得修枝,不然长得乱,秋上果子也不好摘。”
赵成听了,低声问道:“那咱们这,还真能熬到秋上?”
过了几秒,张守义才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等到秋上,我得回家把南洼的水渠修了。”
“早年间下雨,把那冲塌了,再不整田可真就荒了。”
他声音不大,语气平平,像真的是在盘算未来的农活。
赵成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到时候,麦子熟了,你在西头割,我在东头捆。”
“回头再烧锅苞米饭,切点腊肉,吃他个三大碗。”
风又大了点,但不再刺骨,带著点泥土的芳香。
晨光洒下来,照在树枝上。
那是一棵光禿禿的枣树。
枝条细长,在风中摇摇晃晃,像要活过来似的。
还在发烧,实在撑不住了,恐怕今天只有一章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