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记忆愈发模糊,可梦境依旧清晰。
男人嘴角噙笑,目视远方,似乎还有话未说完。
赵成把布平放在坑里,双手抹平周围的土,却不急著埋。
他先直起腰,站了片刻,目光落在渠口边。
那里,是片半荒的地。
去年冬天翻过土,春天的草正从缝隙里钻出来。
再往远,是刚吐青的麦苗,风吹得一浪接一浪。
几只麻雀惊起,扑棱著飞向枝头。
赵成没动,也没出声,过了好久再次蹲了下来。
他把土一点点推回去,压实,直到留下平整的地面。
渠口堵得很厉害,枯枝横在最上,底下压著湿泥和碎石。
他脱了外套,捲起袖子,把草根一缕一缕地拽出来。
镰刀伸进石缝,挑开缠得死紧的藤蔓。
赵成挪开堆积的石头,再伸手掏出泥沙。
等到最后一捧淤泥被拋到岸上,活水终於渗了过来。
那是股极细的水流,映著天边的余光,慢慢亮了起来。
赵成笑了,將镰刀摆好,这才坐了下来。
他將腿伸直,双手撑在身后。
水流穿过渠底,最后没入那开阔的田野。
新播的麦苗才到膝盖,早些种下的已经快到大腿。
风吹过时,一片片伏下、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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