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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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双眼睛，这个视他如虫蚁的态度，好像父皇啊！好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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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啊，哈哈哈，父皇，是父皇的眼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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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跪趴在榻边，笑得癫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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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牧，朕赦免你的死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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琇莹冷眼旁观他发疯，似乎看他一眼都嫌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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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啊，真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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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亥喃喃自语，然后支起了身子，手中掏出了因恶梦侵袭用来保护自己用的匕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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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配有这双眼睛，朕给你剜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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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快步要过来给琇莹眼睛挖了，琇莹冷眼睨他，用阿政平时喜欢的开弓姿势，剌穿了他的右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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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亥，谁给你的胆子要剜朕的眼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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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亥握着不断流血的手腕，见了他肖似阿政的小动作，以为是他父皇还魂，一时不敢上前，只敢捂头在原地重复无数次安慰自己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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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，父皇早已死在了沙丘，我探过鼻息的。你装神弄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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琇莹扔了弓箭，缓缓向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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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庄雍容，王尊的行步姿势，几乎无一丝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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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亥大骂，痛斥，想让他不再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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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，父皇，朕是你最宠爱的孩子，大秦是你传给我的，是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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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精神早就被日日的饮酒作乐和夜夜的惊梦击垮了，疯得实在是狠。而今听着熟悉的腿步声，又惊又怕，他想起扶苏，他那个单纯的近乎愚蠢的兄长，声音尖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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