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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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一下，才道，“咸阳以后不是你们的家了，诸君走吧，永远不要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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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闻言都知道了他何意，瞪大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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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去疾口不能张，急得比划出了残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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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不要死守咸阳。归降，我们愿归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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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的眼睛渗出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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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认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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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他的陛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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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那个心软的小陛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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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跌在堂中，咳得嘶心裂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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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不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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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错了一次，不能再错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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琇莹没有扶他，他在高台哈哈大笑，他在灯火下笑得开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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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脆的笑声似是玉铃，叮当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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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大秦的君王，君王有君王的死法，我只可战死，不可归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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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你，李斯。”他的眼眸因为放声欢笑沁出泪来，“你还要不遵旨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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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的瞳孔放大，他颤着手，头重重地磕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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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未说完便被琇莹拦住，少年的眼眸带着渗人的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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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斯，你知道的，有些错只能犯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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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恍惚间又分不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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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陛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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