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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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，吴老板话音戛然而止，匆匆走了几步路，避开人群，压低声音继续道：“算了，现在说这些也没用，阿金我问你，你确定把明慈捅死了？你现在在哪？在他家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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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跑出来了，在小区里。”常子金喉结滚动，咽了口唾液，“我不知道他现在死了没，但他流的血太多，肯定活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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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没有人看见你跑出他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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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这个时刻，常子金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跑出来，应该留在现场，毁尸灭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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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，我刚刚撞到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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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吴老板深深吸了口气，沉声道，“行了，阿金，事已至此，你跑不掉的。要是想少判几年，现在就赶紧回他家，看看他还有没有气，有气就赶紧做急救，叫救护车。要是没气了，就报警吧，自首能少判几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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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完，电话挂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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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子金握着手机喘气，眼珠神经质地乱转，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没有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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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愣了下，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衣服，出乎意料，身上没有一丝血腥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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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回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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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慈流了那么多血，怎么可能没溅到他身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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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子金心里乱糟糟，想到吴老板的话，犹豫十几秒后，咬牙起身往回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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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、咚、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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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促的脚步声在昏暗的楼道间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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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靠近，常子金越是紧张，最后几步路，他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，直到停在502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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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鬼，门怎么锁上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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