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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碰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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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脱口而出,起身踉跄后退几步,嘴里喃喃自语:“滚,我让你滚回去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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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几个人都愣住了,杨警官脸色微凝,站在原地说:“你不要激动,我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想帮你处理伤口,然后作为家属和事故目击者,你还得跟我们回警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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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语气越发亲和:“我能理解,你现在一定很难过,这种事情无论落在谁身上,一时半会都无法接受,我们只是想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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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……你们谁都不能理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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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慈嘶哑的话音含混不清,腔调似哭似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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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为什么啊?为什么偏偏是我……我只是想、想正常地活下去而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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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警官上前一步,神情诚恳地看着他:“明慈,你听我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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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刚才短短的十几分钟里,他们已经核实了遇难者的身份信息,以及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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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今天你遇到了这样的事,但你才十八岁,一生还很长,你考上了南州大学,美好的未来近在眼前,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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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,他小心翼翼地走近,试探性地伸出手:“明慈,不要怕,我们会帮你,不要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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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慈低垂着头,指骨关节握到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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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不懂,压根没有人会帮我……”他哽咽呢喃,“没有人能帮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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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警官一把揽住他,将他的脸颊按进自己的肩窝,安抚性地拍着他的后背:“好了,没事了,不要激动,不要怕,没事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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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慈牙关紧咬,胸膛不断起伏,一下又一下地深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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