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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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话像一根钩子，将沉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片段勾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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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你从我面前彻底消失，我就开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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吵架的时候，他确实对明辉说过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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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心……他很少体会到开心的感觉，总是活在灰暗的阴影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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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辉曾经是他煎熬难受的罪魁祸首之一，如今人死了，彻彻底底地消失了，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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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根系着风筝的线就此断掉，随风飘荡的空茫感占据着他的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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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静默中，只听怪物又问：“明慈，为什么，没有开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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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记得明慈说过的每一句话，按照它的直线逻辑，明辉彻底消失，明慈就会开心，那他的心跳应该会变快，浑身会变热变香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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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现在明慈的生理反应并不是这样，让它陷入了迷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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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慈本可以继续沉默，或者随意敷衍一句，但他却一反常态，认真回答了它的问题：“因为人类就是这样，开心、伤心、喜欢、讨厌，都是复杂多变的感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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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一秒欣喜若狂，后一秒悲痛欲绝，前一天爱得要命，后一天恨之入骨。甚至有时候，人类可以同时开心又伤心，喜欢又讨厌。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