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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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挖掉他的眼睛，融掉他的脸庞，这样他就不能这么近地看着明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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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慈不知道怪物萌生出可怕的念头，手指隔着衣服安抚地摸了摸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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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，我不记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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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线冷淡沙哑，随手拿起一本书，用书角抵住秦书亦的肩膀，将人往外推了推：“借过，我要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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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书亦听出明慈嗓音不对劲，侧开身的同时问道：“你的嗓子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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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话的语气好像他们很熟似的，明慈听得略微蹙眉，没有搭理他，径自走向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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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慈！”秦书亦大步跟了出去，顺手关上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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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跟在明慈身侧，边走边说：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？两年前丰华市，八省联赛决赛的时候我们见过面，想起来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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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路走到楼道尽头，明慈在电梯前停住脚，平淡回道：“抱歉，没印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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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前，他确实去过丰华市参加物理竞赛，但是决赛前一天，他发生了意外。次日醒过来时，考试都结束了，他压根没去决赛考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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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门一开，明慈走进去，秦书亦紧跟其后，抢先伸手按了一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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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决赛前一天，9月20日，在丰华大学的图书馆里。你当时在看《lectures on string theory》的翻译本，我问你能不能借给我看一下，然后我们就聊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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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秦书亦笑了笑：“整个下午我们都在争论超弦理论的假说，谁也没法说服谁。大概晚上六点多的时候，你突然有事离开，笔记本还落在桌子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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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慈眉心一跳，抬起眼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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