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

他说不出话，只能用鼻音轻嗯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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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慈，你不会喜欢别人，不会被别人抢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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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湿润的眼睫低低垂闭，像两片浓黑的蝶翼在颤动，喘息着再次回应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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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慈，你不会离开我，即使死亡，也不会丢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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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慈用牙齿咬了下怪物的舌头，示意接吻结束了，接着松开它后颈，微微偏过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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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吸气，嗓音轻哑地问：“为什么突然这么说？你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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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之前做过一个梦。”怪物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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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慈一怔，怪物也会做梦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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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梦见你死去，留下我独自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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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个可怕的噩梦里，他安静而冰冷，无声无息地躺在它的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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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直一直一直，太阳落下又升起，数不清的日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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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物瞳孔猩红，伸手捏住明慈的脸颊，凝视着他：“那种感觉很痛苦，直到我醒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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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明慈的心脏倏地缩紧，仿佛感同身受，那股巨大的痛苦从它的梦里涌进他心底，宛如黑暗冰冷的潮水蔓延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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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失去你，活着比死亡更痛苦。”怪物固执地说，“你要答应我，哪怕是死，我们都要在一起，没有永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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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慈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，一动不动地看着它，连呼吸都停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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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他终于抬起手，尽管指尖还在颤抖，依旧坚定地抱住了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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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答应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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