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

以公事繁忙推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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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永道，“若是刚登基的最初几年，大衡百业待兴，这还说得过去，可如今已不同了，国库充裕，太平盛世，陛下也该考虑这些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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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如此……”颜知顿了顿，“礼部何不直接拟定人选名单，再交由陛下首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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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没有？我们都拟了有十回了！每一次都是仔仔细细，精挑细选的为陛下寻了不少美人，带着画像呈上去。可是陛下回回都不满意，一个都不肯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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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知想了想。也真是难为礼部这群人了，赵珩看中的是什么，还真没人知道。就连被他纠缠了十年的颜知也并不认为自己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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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书院时赵珩曾经亲口说过自己没有龙阳之癖，可睡他这个大男人却一睡就是那么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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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脑子有问题，颜知想不到别的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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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啊……我想问问……”江永又凑近了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，“颜师弟，你可见过薛王的母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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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颜知仿佛被回忆这只巨手一下子拉回了那个下着冬雨的深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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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泥泞的路，化雪的野地，冷得像要钻进袄子里的风，脸色惨白手足无措的自己，还有自己怀中婴儿那微弱的啼哭声，一切的一切，在记忆的深处藏了多年，却仍是那样清晰可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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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果然见过！”江永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，追问道，“你还记不记得她究竟长什么样？天下女子众多，要找些容貌相仿的，想必也不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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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记不清了。”颜知有些心虚地低垂了眼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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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她是哪里的人氏？姓什么名什么？”江永追问的愈发急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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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有些许信息，他便能派人去打听，但凡找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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