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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珩的寝殿不同于书房,里里外外到处都是随侍的宫人,照料天子的饮食起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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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大人以色侍君之事,即便是在甘泉宫,也只有寥寥几个侍奉的宫人知情,因此张礼见到颜知来一时也犯了难,猜不到皇帝什么用意,只能例行通传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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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颜大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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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你们退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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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礼如蒙大赦,立刻张罗着宫人们以最快的速度往外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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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那么远做什么,到朕跟前来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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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知上前几步,立在赵珩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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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宴后,你和礼部那个在聊些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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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颜知有些困惑地偏了偏头。他身边终日跟着影卫思南,一言一行赵珩都了若指掌,何须有此一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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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找了,朕睡觉浅,不许影卫进寝殿。朕要你亲口说,不可以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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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大人想打听薛王的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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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薛王的母亲?”赵珩似乎不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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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不肯纳妃,江大人误以为陛下是念及故剑情深,所以萌生这样的想法来。想找相貌相似的女子,给陛下做妃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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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,原来如此。”赵珩恍然大悟,想了一想,忍俊不禁道,“故剑情深……亏他想得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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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这世上的人在他看来都愚蠢至极吧。颜知心想。所以他行事才会如此乖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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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珩将“私生子”带回宫,封王,尚且遭到言官们言辞激烈的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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