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

他宁愿玉石俱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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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南知道。如果陛下就此将颜大人囚禁起来，那么他们两人最终一定会走进再无法回头的残酷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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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南等了很久，御辇中仍没有回应，皇帝显然并没有理会侍卫长的劝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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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思南并不认为自己在圣上心中有任何分量，可他毕竟是看着圣上长大的人，说一句了解，并不为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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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”思南再度开口，“属下的女儿已快九岁了，下个月便是她的生辰。听说属下要陪陛下来狩猎大会，她说想要一条白狐狸毛围脖，作为九岁的生辰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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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今日找到傍晚才遇到一条白狐狸，通体纯白，皮毛非常油亮好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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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到的时候，它在对岸的溪石间喝水，若是策马追过去，一定会惊动白狐，所以属下只能隔着河水瞄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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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，它的脑袋藏在溪石间，属下换了好几个方位，都无法瞄准它的脑袋。最终只能放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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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知道，属下箭术还算过得去，想射中倒也不难，只是若射中其他部位，那皮毛成了次等。属下的女儿必然不会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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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辇中，赵珩默默听着，不知这个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侍卫长究竟要和他说什么，只是最终，还是有些被勾起了好奇，探出头来，问道：“为何成了次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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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不爱捕猎，所以不知道，猎人想要得到上好的皮毛，便一定要一击击中猎物的脑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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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否则，皮毛上便难免破损，即便是猎到了，也不是原本想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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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”说到这，思南终于图穷匕见，“……人，也是一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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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不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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