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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其实早已读到了这本奏疏,却随手把它放回到最下边,颇有几分镇压住颜知这个念头的意思。只是,别说小山高的奏折压不住颜知,就连至高无上的皇权也压不住颜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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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知想离开他的念头,就像爬藤植物,无论被怎样拴住,怎样折断,它只是固执的一次次抽出纤细的藤蔓,朝着有光的方向延伸,背离阴暗漆黑的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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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奏疏,字迹清隽,却一笔一划好像刀锋,无多赘述,只求致仕、回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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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笔迹,赵珩仿佛能看见那个人方才在猎场中一去不回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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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知走得那样决绝,正如过往十年,从不肯将他的温暖分自己分毫,就连重阳日前那唯一一段温存,也不过是他用来裹藏杀意的蜜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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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曾体会过那种缱绻,或许赵珩至今也听不懂思南在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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猎心?有什么必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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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在对比过一张完美的白狐皮毛后,他才发觉,自己手中握住的,原来真的是最次等的皮毛,上面刀枪剑戟、千疮百孔,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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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就像思南说的,他机关算尽,最终只猎到一个次等的货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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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好的颜知,他从不曾得到,也许他早已经死在了当年的青麓书院,也许他还藏在残旧的身体里,等待着复苏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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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不论如何,他都不会属于自己这种差劲的猎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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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像思南所说,猎人要猎心,那自己究竟是何时错过了猎心的机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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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说,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,不能强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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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想要!他就是放不了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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