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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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道理，他如何不懂？季太医懂，颜大人懂，他的先生……必然也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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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我不知道……”陆辰消沉地低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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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立春见他这样，心中不忍，宽慰道：“其实，判官案在平头百姓中是什么口碑，你应该也知道。被判官杀死的人，恐怕早已在人心中被杀了千百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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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那是因为，百姓以为判官是一个游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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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游侠，是皇上，做得不都是同样的事吗？区别在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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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辰想起当初在大理寺与颜大人的对话，忽然重新抬起头来：“区别在于，游侠只是个普通人，凭一己之力，路见不平，仗义出手，自是美谈！可而圣上不同，真龙天子，翻云覆雨手，本是可以造福万民的，可[判官]却宁可拘泥于一时杀戮快意，细想便知，这哪是为民谋福的举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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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辰继续道：“在大理寺的时候，颜大人就曾点拨过我，而我当时却只听懂一半，如今回味，才明白他的真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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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颜知，季立春回想起这八年来他的种种表现，喟叹道：“原来他心中一直装着这些事。难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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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以为观察了颜知八年，对颜知的心路历程了若指掌，却原来也只是管中窥豹，只知其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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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知日渐消沉，寡言，轻生，原来不单单是因为他心高气傲，不愿做人的脔宠。而是他身体和自尊都备受折磨的同时，心上还背负了上百条人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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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压在他的心头，连方才查明的陆辰都几近承受不住了，颜知那样的心性，是如何隐忍支撑了八年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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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君子之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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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大人。”身着蓝衫的太医终于开了口，“你说的这些，替我解开了不少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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