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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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毕竟那日是他主动招惹了陆辰，说什么“我敢听”，如今，竟然拿陆辰一句“我没别人可说”没有办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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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立春叹气道：“你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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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轱辘在官道上磕磕碰碰，倒是正好掩盖马车中两人交谈的声音，陆辰开口道：“我重新翻卷宗，发现最早的判官案，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丰平年间，算下来，当年的皇上不过……十来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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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立春那身宽大的蓝衫掩盖了他的瑟瑟发抖：“十来岁的孩子，能做出这种事来。着实难以置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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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辰没留意到他的恐惧，继续道：“我也觉得。但我由此开始细想，究竟第一起判官案发生在哪一年，又是否被收录进了卷宗？朝着宫中的方向调查，我找到一起先前未曾留心的案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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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案子发生在长乐宫。如今的皇帝那年只有八岁，以太子身份住在长乐宫。案子中死了两个人，一个是自幼照顾皇帝起居的付嬷嬷，另一个是住在另一个宫殿的宋淑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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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卷宗上说，宋淑妃刚刚滑了一胎，思虑过甚，竟发了疯，想要谋害皇嗣。那日她趁夜持刀潜入长乐宫中，不料中途遇见付嬷嬷。付嬷嬷为保护太子殿下，与之周旋，最终二人双双身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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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立春道：“听上去合情合理，你为何起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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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从卷宗中看，凶器没有找着。”陆辰道，“若是二人搏斗中两败俱伤，凶器应当会遗落在现场才是。除非有第三个人在现场，拿走了凶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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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一把什么凶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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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辰想了想：“按卷宗上伤口的描述中，应当是一把短剑，或是长匕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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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立春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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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甚至怀疑，宋淑妃和付嬷嬷并不是搏斗中同归于尽，而是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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