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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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向季立春微微躬身：“说到这，我也有要感谢季大人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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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感谢我，你便不该站到那悬崖边去。”季立春不屑地别开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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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颜知沉默，他知道昨夜“赏月”之事，这行人里半数都不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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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其中最不可能相信的人，就是深知这八年来每一件事的季立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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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辰也关切问道：“颜大人，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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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问了。都过去了。”颜知摇头一笑，仍旧看着不肯与他对视的季立春，“季大人，你给的药方子，我一直服着，确是有很大帮助。这阵子，我心神安定，不再胡思乱想，钻牛角尖，夜里也睡得安宁许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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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季立春口吻有些生硬，“颜大人，你当真不再胡思乱想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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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千真万确，近来不被情绪烦扰，思绪反倒明朗许多。什么是主，什么是次，我原是混淆不明的。”颜知说道，“季大人先前在颜府门口说的话，我也想了许久，人活一世，人命确实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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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那你还！”季立春气结，这才转过脸来瞪着颜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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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八年，他一心自保，眼看着对方步入深渊，忽略了对方最初求助的讯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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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发觉铸下大错时，自责之下，他是打定了主意，无论如何也要将颜知治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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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，他没日没夜，废寝忘食的翻看古籍，查阅医典，对比每一味药的药性，只为求一个完美无瑕的药方，求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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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昨夜，这个他倾尽心血想要救回来的病患，竟站在了悬崖边，他们若是晚来半步，他便会跌落谷底，粉身碎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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