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

地上，看着自己手背上残留的液体，怔怔地问：“……你在伤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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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你曾经亲手养大的孩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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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你已经覆灭的、四散天涯的种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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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你支离破碎的信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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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难得地，纯粹地只为了自己而流泪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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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如何，现在的情况可不适合在这儿伤春悲秋。他要跟那个强行改变轨道的面具人对峙，需要离开这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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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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软软的小奶音让万年一个激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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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过神，才发现梨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魔镜的空间。也只有梨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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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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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问小家伙是怎么进来的，但随即意识到也没那么重要；他早就察觉梨觉的身份非同一般，远超一般系统的权限，茫茫世间没有宝宝崽去不了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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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叔，难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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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幼崽趴在他膝盖上，眼含担忧地望着他，暖暖的小手贴上他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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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年将他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，动了动嘴唇想说点儿什么，宽慰孩子不用为自己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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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成型的词句说出口之前，却又流下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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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究竟是自己的伤心，还是谈宁的，他已经分不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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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究竟是万年还是谈宁，也分不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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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小孩子抱进怀里，埋在他小小的肩膀，像是溺水之人攀住唯一的浮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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