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腿。
再抬起头时,已是老泪纵横,哭得比谁都伤心。
朱由检缓缓开口:
“皇兄……皇兄不过方才弱冠,未曾想上苍竟如此不公!”
他的声音哽咽着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说出这番话。
“悠悠苍天,何薄于此,忍令皇兄弃国而去!”
他踉跄一步,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,徐应元赶忙冲上前,一把扶住。
朱由检顺势靠在徐应元身上,内心却一片冷静。
演的,全是演的。
后世官场中一些微不足道的演技,外加这具身体来得正巧的肌肉反应,共同造就这场影帝级表演。
他去年年底才出居信邸,距今不过九个月。
天启病重之前,他不过是一个无人关注的年少藩王,根本谈不上权威深重。
就比如现在这位看似忠心耿耿的王府正承奉徐应元,就是一名资深阉党。
其人乃是魏忠贤同官兼旧时赌友,又是当下御马监掌印,四卫营统帅涂文辅之老叔。
在过去占着这两层身份,那是真不少在王府耀武扬威,吃拿克扣。
其余一干人等也是不惧所谓信王威严,往外递消息实在是寻常至极。
就算这些人等,现下心中已经想着从龙之功,打算洗心革面一番,但递消息这种小事,实在还是难以杜绝。
当此关键时刻,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文武勋贵、内臣厂卫摆在放大镜下观看。
孝,正是此刻最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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