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干冷的秋风卷起地上的黄土,吹在人脸上,生疼。
几个干瘦的汉子蹲在村头枯死的槐树下,满脸愁苦。
“他娘的,今年的秋税交上去,咱家就只剩下明年的种粮了,连过冬的口粮都悬乎。”
一个黑脸汉子狠狠地啐了一口。
唾沫在干燥的地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,很快又被吹过的尘土覆盖。
“谁说不是哩。这日子,真是一天比一天难熬。”
旁边的人跟着叹气,声音嘶哑。
蹲在中间的中年汉子,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的一样。
他默不作声地听着大伙儿的牢骚,半晌才开口,声音里透着一股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沉稳:“再等等看吧,总会有法子的。”
“等?咋等?”黑脸汉子情绪激动起来,“你看隔壁的澄城县,听说那郑彦夫带头把县令给宰了!现在换了个新官,听说日子好过多了!”
这话一出,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艳羡的议论声。
“那可是杀官!掉脑袋的买卖!”
“可人家现在过得舒坦!”
“咱县的县太爷,听说今年也任期满了,是不是也要换人了?兴许下一个能好点?”一个年轻人眼里闪着一丝希冀的光。
王二的眼睛里也掠过一丝期盼,但很快又黯淡下去,只是道:“谁知道来的是个啥样的人。咱还是盼着老天爷开眼吧。”
说到老天爷,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那白的日头,心里一阵绝望。
“这狗日的老天,再不下雨,地里的麦种都快成炒豆子了!”有人恨恨地骂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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