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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魏四……好一个魏四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,仿佛在对另一个人说话。
“咱家……咱家演了几十年的戏,自己都快忘了,自己原本叫魏四,不是李进忠,不是魏忠贤。”
“是的,咱家是魏四,河北魏四!”
“呵呵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魏忠贤的喉咙里,发出一阵干涩的苦笑,笑声越来越大,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自嘲。
朱由检静静地看着他,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。
“这样,才是朕心目中的九千岁。这样,我们才好往下谈。”
他走回御座,重新坐下,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浮沫。
“朕知道你是个聪明人,也知道你多少有些本事在身。”
“否则,如果仅仅是忠心,皇兄也不会那么信重你。”
魏忠贤的笑声戛然而止,他抬起眼,目光如炬:“陛下想谈什么?”
事已至此,再无退路。
既然横竖都是一死,他魏四又何惧压上一切!
这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为躲赌债,自宫求活的那天。
那一天割掉的是命根,今日要赌的,是这条残命。
“先谈你的身后事,再谈你的身前事。”朱由检的回答,简单而直接。
“朕要杀你,易如反掌。”
“但如果以逆阉罪名杀了你,就意味着要杀掉现下半个朝堂,要杀掉皇兄辛辛苦苦统一的事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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