惟贤。
“国公,”他的声音不大,在这空旷大殿中却显得异常响亮。
“大明,要亡了!”
张惟贤被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吓得呆住了,嘴巴微张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这是……这是一个刚刚登基的皇帝该说的话?
等他反应过来,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。
他想也不想,本能地滑跪下拜,可起得太猛,那常年劳损的老腰顿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。
“陛下!何出此言!”他强忍着剧痛,额上冷汗涔涔而下,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女真虽势大,但辽东已有三次大捷,不足为惧!国势虽弱,但陛下如此圣明,中兴有望啊!”
“国公!”朱由检快步冲了过来,仔细将他扶起,又按回墩上坐好。
他的语气里满是关切与自责,“是朕的不是,国公何必行此大礼!您是三朝顾命的老臣,是朕的腰胆啊!”
腰胆?
张惟贤听到这个词,想扯出一个应和的微笑,却被腰部的剧痛压得面容扭曲,一时竟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朱由检扶着他坐稳,自己却不坐,只是站在他面前,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:
“朕在信王府时,无事便观史书。”
“朕发现,凡王朝末年,总有几个相似的特征:官吏腐败,民不聊生,天灾频现,外敌入侵。”
他说完,无奈地一摊手,长叹一声:“国公,您看看,这说的,不就是如今的大明吗?”
“若再不振作,这国朝即便不亡于朕手,估计也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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