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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又长叹一口气,脸上的愧疚转为一种沉重的无奈:
“但朕……朕也是没办法啊!朕知道您老成持重,若不把话说到这份上,您怎肯将这副身家性命,与朕这个少年天子绑在一处?”
“朕冲年德薄,无依无靠,若不能得国公为我腰胆,这万事……朕又何敢为之!”
张惟贤胸中的怒火,被这套无赖一般的组合拳打得烟消云散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能屈能伸、前一刻还在激将、下一刻就赔罪的少年天子。
看着新君眼中毫不掩饰的真诚与期盼,心中百感交集,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“老臣三朝顾命,英国公府与国同休。陛下……又何必如此相试。”
“国公,并非朕在说笑,也非试探。”朱由检收起了所有表情,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,“朕是真的觉得,大明要亡了。”
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沉重,张惟贤也正色起来,沉声问道:“陛下此言,想必是欲起新政。微臣斗胆,敢问政当从何而起?”
朱由检的目光坚定,斩钉截铁地回道:
“人!”
“政,当从人而起!”
……
英国公张惟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殿的。
他坐在回府的肩舆上,依旧觉得脑子里像一团浆糊。
他下意识地揉着自己那阵阵作痛的老腰,心中乱纷纷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
传言都说,信王在潜邸之时,仁孝恭俭,温良敦厚,可谓如玉君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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