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湖边的小径慢慢逛了起来。
温暖的阳光透过树梢,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这几日,他心思抑塞,又急于打开局面,做事难免从急从狠,带着一股戾气。
方才他在乾清宫面上不显,扶着周钰跃上马背的时候。
心中想的还是来一波闪击内教场的戏码。
到时候当场击鼓点兵,杀气腾腾地看看那河北魏四给他练出来的“马穆鲁克”,到底是个什么货色。
他甚至已经想好了,如果净军表现不堪,他该如何发作,又该如何借机清洗内廷。
说起来,简直就是一套标准的歪嘴龙王式的爽文戏码。
但此刻,经过这湖光山色和身边佳人的洗礼,那股沉郁之气一扫而空,头脑也变得清明起来。
他顿时就意识到了自己这个选择的问题所在。
突击校阅,看起来似乎很威风,实际上却是在自损根基。
净军表现上佳还好,一旦在这种突击校阅下表现不佳——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。
那么损失的除了御马监的颜面,更多的还是他这位至尊的威严。
这支军队是禁军,是理论上护卫天子,拱卫京师的最核心武力。
它最大的价值就是存在。
只要存在着,他的真实战力就永远徘徊在极弱和极强之间。
此即所谓“存在主义”武装是也。
文官们会忌惮,京营会忌惮,京畿的卫所也会忌惮。
要淘汰净军,方法多的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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