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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检心头的火气这才顺了些,提起朱笔,在奏疏上批下“照办”二字。
接着又翻了十几本,大多是出派请示、官员调动之类的琐事,看得他太阳穴直跳。
他站起来活动下筋骨,伸了伸懒腰,又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旁的高时明。
对方依旧如木雕泥塑般站着,脸上无悲无喜。
难怪司礼监能与外朝分庭抗礼,这根本就是被逼出来的啊。
如果说厂卫是皇帝的手脚耳目,那司礼监便是外置大脑。
毕竟不是谁都如朱元璋一样,能够日批两百题本,常年不辍的。
不愿意放权给文臣,那就只能放权给内臣了。
只是这外置大脑再好用,也不可能完全忠诚。
就算忠诚,也会慢慢产生自己的私欲。
而这些私欲必定会找到自己最舒适的寻租空间,然后慢慢侵蚀扩大。
国朝之事,从来如此,向来如此。
他叹了口气,将这不合时宜的念头暂且压下,继续埋首于题本之中。
就算要改动,那也是以后的事了,先把眼前对付过去再说吧。
明天这题本还是得让司礼监帮忙过一下,不然天天如此,真是什么事也不用干了。
又不知过了多久,当他已经两眼无神,头脑发昏之时,一份题本的名字让他瞬间惊醒。
《登莱巡抚孙国桢题东江毛文龙请功并颂厂臣》。
哟,毛文龙!
已经数个世纪没看过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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