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乖掏钱修陵寝,否则一个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,立刻就会被那帮文官的唾沫星子淹死。
到时候哪怕是这些阉党,也要愤愤然以清流自居,以廷仗为荣了。
这等不用做事的青史留名机会,可不是随便就有的。
但九边的欠饷,不一样。
这个问题若是搞不定,明年再迭加关中大旱……那星星之火,便真的可以燎原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再次看向了户部尚书郭允厚。
“九边旧饷巨额逋欠,爱卿……可有良策教我?”
郭允厚拱了拱手,那张老脸皱得像个苦瓜。
“臣确有一些裱糊之法,却不敢称是什么良策,更不敢说是治国之方。”
朱由检不置可否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等着他的下文。
“其一,乃是‘还新拖旧’之法。”郭允厚开口道,“九边各镇,军饷大抵分作两块,一半是地方自行筹措起运的‘民运’,另一半,则是京师拨付的‘京运’。”
“京运之饷,连年拖欠,已是常态。但这并不意味着边镇的将士们就一文钱都拿不到。”
“只靠着民运的那笔银子和口粮,将士们勉强也能糊口,只是日子过得……颇为艰难。”
“因此,一般的做法是,只要朝廷能发下半年,不,哪怕三四个月的京运旧饷,边军的怨气就能缓解一些,军心也能勉强稳住。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声音里透出一股子无奈的意味。
“所以其实这九百六十八万两,多数是些……积年旧欠。”
“说句不好听的,欠了这么些年,便是欠了也就……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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