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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跪倒在地,痛哭流涕,赌咒发誓,说尽了一个臣子、一个奴婢所能说的一切忠心之语。
什么“为陛下肝脑涂地,万死不辞”,什么“奴婢此生得遇陛下,天恩浩荡,死而无憾”。
他表现得是如此真诚,感情是如此充沛,以至于年轻的皇帝都不得不亲自将他扶起,又是好言劝慰,又是温声安抚,言语间甚至带着一丝手足无措。
最后,见他“激动”得有些心神摇动,连话都说不利索了,皇帝才大发慈悲地放了他一马。
让他来司礼监这边,催一催地方官员的名单,算是让他换个环境,平复一下心情。
可直到现在,当他坐在这司礼监的值房里,被无数的喧嚣所包围时,那股迟来的、深入骨髓的恐惧,才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。
在那个时候,在御前,他能说什么呢?他又敢说什么呢?
除了磕头谢恩,赌咒发誓,他做不了任何其他的反应。
只能在面上糊弄过去,哪怕因此惹得皇帝不快,也顾不得了。
实在是……实在是陛下这番话,太过耸人听闻!
甚至比“大明要亡了”这句话,还要让他感到害怕!
他高时明在宫里待了一辈子,从一个扫地的小火者,到今天权倾内廷的司礼监掌印,他见过太多的人,经历过太多的事。
他见过万历爷的怠政,也见过泰昌爷的匆匆,更亲身经历了天启爷的霸道。
他知道,伴君如伴虎,君王的心思,是天下最难测的东西。
可今天这位皇帝的心思……
却究竟是走的哪本史书中的圣君之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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