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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开口,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殿内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朕幼承庭训,粗知经义。如今身负社稷之重,每日批阅题本之余,必会诵读《通鉴》一二卷,旦夕不敢懈怠。”
“然,学问之道,博大精深,朕所知不过沧海一粟。自觉学问未醇,恐于经筵之上应对失据,贻笑大方。”
“如此,非但无以光圣学,反倒有损朝廷体面。”
“依朕之见,不若这样。卿等可先录四书五经或《通鉴》、《祖训》之节略进呈,朕当于宫中细细参详,待自觉有所得之后,再议经筵之事,如何?”
话音落下,殿内一片寂静。
朱由检的这番话,说得滴水不漏。
他的姿态放得极低,既表现了自己勤奋好学,又以“学问未醇”这种谁也无法反驳的理由,委婉地拒绝了立刻开经筵的提议。
而且,他还主动要求文臣们进程经义或通鉴的节略。摆出了一副“我要悄悄学习,然后惊艳所有人”的架势。
这下你们总不好逼我了吧。
我可是真心向学,只是德薄学浅怕丢脸啊。
黄立极拱手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:“陛下国事繁忙,还能不忘读书经义,实在是国家之幸,社稷之福!”
他先是一记马屁送上,随即话锋一转。
“然,陛下既觉学问未醇,正该由臣等为陛下解经答疑,以助圣学精进。经筵之事,关乎国体,确实可稍作延后,待到明年春讲再开不迟。”
“不过,陛下正好可借此机会,先开日讲,由日讲官为陛下日日进讲,如此不出数月,陛下学问必有大长进。届时再开经筵,岂不美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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