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检接过来一看,果然,这些小报的纸张,就如同草纸一般,劣质不堪,上面的字迹也是深浅不一,许多地方都已模糊。
而上面的内容,就更是五八门,彻底走了市场化的路子。
他看到了什么《通惠河水鬼夜半索命》,什么《西山狐妖作祟,书生魂断荒郊》,甚至,他还在其中一份名为《天变邸抄》的报纸上,看到了对王恭厂大爆炸的详细描写,极尽渲染其诡异、恐怖之能事。
这玩意儿,倒有点像他前世小时候,在地摊上买的五块钱一本的《故事会》和《悬疑世界》了。
只能庆幸,暂时没有吹西方或女真的《意林》出现吧。
他随手将那份狐妖吃人的报纸,递还给了看得正起劲的周钰,自己则陷入了沉思。
这盘棋,千头万绪,究竟要从何处落子呢?
邸报泄密一事,暂时可以先放一放。
反正都漏成筛子这么多年了,后金和蒙古人那边,该知道的,不该知道的,估计早就知道了。
他当下最要紧的,应该是要在这张已经铺开的舆论大网上,发出自己的声音!
唯有如此,才能在他预定的战场中获得更大的收益。
否则,就算他能靠着雷霆手段,在朝堂上赢下每一场战斗,也大概率会输掉自己的名声。
他可不想成为天启皇帝,靠着暴力和特务,强行压着整个国家往前挪动。
那种做法,固然能成事,但过程中所付出的内耗、贪腐,以及文官集团自发的、消极的抵抗,对国家的破坏,同样是巨大的。
看看太仓的岁入,是怎么从万历元年的七百多万两,掉到如今不足三百三十万两的,就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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