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与徐弘远一拍即合,当即就有僕役帮忙將陈阳的行李搬到车上。
东西看上去不多,只有桃木做的大工具匣,塞著几件换洗衣物的包袱,还有那根拆去了钢叶、外表只是熟铜棍的旋风铲。
工具匣是袁公在世时亲手做的,他老人家不仅倒斗是个好手,木匠手艺也是独到,有个諢名叫做“赛鲁班”。
这木匣共分为好几层,完全展开后可以变成小型的工具台,机括精巧、构造结实,那根看似纤细的熟铜棍,则要两人合力方好抬动。
僕役们亲自体验了行李的份量,看陈阳的眼神也就越发敬佩。
旁的不说,有这膀子力气至少能在军中混个百户,且不是糜烂不堪的卫所兵,是精锐禁军。
既不喝酒,宴席也就早早散了,徐弘远称自己与陈阳一见如故,为方便晚上继续攀谈,盛情邀请陈阳同榻而眠,实际不过是被嚇破了胆子,不敢离开陈阳身边。
陈阳心知肚明,他没有拒绝对方的请求,只嘱託那些僕役不要私自打开行李,否则自担后果。
嚇住了僕役后,陈阳便与徐弘远一齐上了新空出来的大车,隨便找了个地方將睡袋裹在身上。
他虽是山野散人,自有搬山道人的驱虫秘药,身上连半个虱子都未曾有过,今日还在溪涧里洗了个痛快澡,比这位国公之子都乾净。
若是蓬头垢面之人,也不可能被高看。
借著烛光,陈阳又翻起了书,只是没有看枯涩的葬法,而是查阅起了老独眼的笔记,当话本故事看。
他也没手机可玩,只有看书这么一个消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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