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得陈阳就要离去,徐弘远心一横,竟咬牙道:“我有向道之心,若道长不弃,愿拜为师!”
绿萝在旁听到这话,掩著嘴直呼不可。
“嗯?”
徐弘远面相比陈阳还大几岁,如今突然拜师,並没能感动陈阳,反让他觉得莫名其妙。
我自己才刚出师,他怎么就上赶著来拜师了?
本来只想搭个船,没想到惹来了块甩不脱的狗屁膏药,有这么一位贵客在旁,必然放不开手脚。
虽说倒斗確实需要帮手,但堂堂国公之子,即便是庶出,又怎么可能跟著自己吃这碗饭?
他陈阳不是什么名门正派,是见不得人的旁门左道。
一旦走漏风声,魏国公的脸面何存?怕是要被朝廷派遣精骑,漫山遍野地追杀。
想到那个画面,陈阳摇了摇头,倒也没有直接拒绝,而是委婉地提醒:
“我这一门名不见经传,都是些道行微薄的乡野散人,风餐露宿,散漫惯了,你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必然不能承受。若真有向道之心,不妨拜入其他山门。龙虎山、茅山、阁皂山都是南方道门祖庭,你贵为国公之子,想来不会被拒於门外。”
不说龙虎山还好,听到龙虎山这三个字,徐弘远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“我能行,我可以,不就是风餐露宿么,没什么大不了的!”
为表决心,他立即把身上的锦袍脱下,结果反因为江上寒气太重,被冻得瑟瑟发抖。
就这样的体质,又能干些什么?
陈阳大步绕过徐弘远,拄著熟铜棍,背著桃木匣,自行下船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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