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水墨纹路再度出现。
“这才正常。”
安奕心里嘀咕著,咬下一口煎饼,酥香饼皮夹著薄脆在齿间爆开细碎的金黄渣粒,葱与芝麻被热气蒸腾出浓缩的香气,如烟般在口中次第绽放。
【义】需行侠义之事,【信】需守千金之诺。
哪怕以最严谨认真的態度答应下来,也仅仅只是答应,不算完成。
安奕很有自知之明,自己日后肯定是和“踏实做事”、“安安分分”这两个词没什么关係的……
蜷缩的胃袋隨著食物进入终於舒展,“飢”被满足了,“渴”愈发凸显。
安奕忙到水缸旁,舀起一勺就往嘴里灌,感受著清凉甘甜,这才舒坦放下。
他抹了把嘴,目光流转间,在屋內昏暗角落的墙面上顿住。
墙面上掛著一张彩漆铜製面具,线条简单粗獷朴拙,却莫名地给人一种庄典华丽之感,如同……活物。
“阿公,那是什么?”安奕指向那边。
“什么东西,那边?”刘山贵抬头望去,“不就是墙吗?”
“我是说,那张掛在墙上的面具。”安奕皱眉,下意识绷紧躯体。
难道阿公看不见?这个世界可是真有神神鬼鬼的……
“哦,你说那个儺神面具啊!我当年从袁州宜春府带回来的,他们那边跳儺舞,祭神跳鬼、驱瘟避疫,跳的时候就要戴这个。”
刘山贵从火塘里拿出根柴火,往那边走了两步,“你小子眼神可以,这么黑也看得见。阿公我眼睛比许多年轻人还好,不借火石,都只能看到一团黑。”
闻言,安奕心中一动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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