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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光义自问自答道:“要知道,钱財宝物,对当官的只有两种用途。”
“要么自己用,要么,是给別人用。”安奕恍然大悟,接过话头。
“他准备贿赂上级,想要升迁,离开林桂县了!”
“正是,我思来想去,唯有这一种可能。”张光义点头。
“但这也不对啊,他可是在林桂县待了这么多年。”
安奕眉头一皱,意识到其中问题。
“若是水运陆输未开,林桂县乃贫瘠之地,甚至说是蛮荒也不为过,一年大概也捞不到几个子。
可自从运河开凿,官道开闢之后,林桂县虽谈不上家家富裕,但过日子都是不愁的。
按温宜兴那些个捞钱的手段,如此长时间积攒下来,这钱岂能少了去?他若想升迁离开林桂县,早该能离开了才对,何必还留在这里。”
“这样一说,確实很是蹊蹺。”张光义一愣,可怎么也想不出个合適的由头来。
“除非……”安奕若有所思。
“除非什么?”
“除非,这林桂县,还有他温宜兴不能离开的理由。”
安奕猜测道。
“比如,他想一步登天,换个大官当,所以还没捞够!”
……
“没想到啊,没想到……”
县衙后院,许久不坐堂的温宜兴终於得空休息,端著杯温茶,微抿一口,湿润有些发乾的喉咙后,发出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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